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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别提了，两个孩子到现在也只会叫玛嬷。连阿玛额娘都不会叫呢。”楚娴摇摇头：“只怕你的愿望要落空了。”
弘晖和荣欣被抱过来，果然是不会叫姑姑的。
九格格不死心，认真教了几遍，发现两个孩子只咿咿呀呀的学，进步却不大，有些郁闷道：“可惜我不是你们的姨母。”
图雅眼睛笑成月牙：“我是。”
“你不是姨母，你是婶母。他们现在连姑姑都不会喊，要喊婶母更有的等了。”
听到婶母两个字，图雅小脸红了一片。
她刚到京城的时候不懂，稀里糊涂就被赐了婚，过了礼，敬了茶。
等反应过来，就已经变成十阿哥的童养媳了。
听说中原这边规矩大，没成婚的男人女人是不能见面的，可她哪怕躲着还是经常能见到十阿哥。
越想脸越红，图雅忍不住跺脚：“谁是婶母，我才不是。”
“不是婶母？”老十的声音冷不丁在门口响起，少年说着已经出现在屋里，把图雅盯得朝后退了几步：“你不是谁是？”
图雅都快退到墙根了，楚娴连忙解围：“十弟怎么忽然来了，今儿个南薰殿不上课了吗？”
“见过四嫂，见过九姐姐，”老十视线终于从图雅身上挪开，给楚娴和九格格见了礼，然后解释道：“小爷是过来带图雅去北海一趟。”
楚娴一下明白了老十的意图，他是要带图雅去北海祭拜温僖贵妃。
“快去吧，路上慢点。”楚娴说着走到廊下，折了两枝开的极旺盛的金菊：“把这个带上，也贴我给妃母带句话，就说一切都很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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