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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在焦灼中，一只大手握住了她的手，似乎在安慰她，白萌萌抬头，慕正东眸色安详平静，白萌萌一颗狂跳的心也跟着平和下来。
她脆生生的答：“李乡长，我的医术是自学来的。”
白萌萌没有说谎，她自小生长在医学世家，耳濡目染下成了半个医生，要不是父母说女孩子学医辛苦死活不让她报考医学院，没准就继承父母的衣钵成为一个优秀的医生，也就没有这狗血的穿书了。
李永平啧啧称奇，“自学能达到专业医生的水准不易呀。”
县医院的大夫给他做检查时候不断称赞急救措施到位，李永平当时就起了疑心，不动声色的问过，这种专业到位的急救连医科大的学生都做不到，更何况一个村里的小姑娘？
合理的解释只有一个，那就是白萌萌是特务，但是他又问了王进军，白萌萌从小长在向阳村，都没有出过县城，她接触的人也是土生土长的村民。
以白萌萌的生活圈，敌特，似乎不可能。
慕正东落入了他的视野，但是当李永平试图调查这个男人的身份时候，被一股巨大的力量阻止，他才意识到这个不起眼的下乡知青农户赘婿有着多么深厚的背景。
越是知道慕正东的重要性，他越是觉得有必要肃清慕正东身边隐藏的一切可疑分子，比如现在的白萌萌。
白萌萌的话在李永平看来可谓是漏洞百出，他显然不相信她，目光如一把刀子，空气紧张到快要让人窒息。
慕正东拿起水壶晃了晃，“水壶了没水了，萌萌，你去水房给李乡长接壶热水吧。”
白萌萌如获大赦，拿起暖壶快步走出病房。
七十年代的医院水房墙壁上贴着白瓷砖，一排热水管一次排开，全楼的病号都在水房里接水洗漱，楼道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。
白萌萌脚下像是踩着云彩，稀里糊涂的打开热水阀，热水从暖壶里溢出来，旁边洗漱的大姐好心的提醒：“姑娘，你的暖水瓶满了。”
白萌萌这才反应过来，忙关了水龙头，一个劲的道谢，稳定了一下情绪，拿着铁皮暖水壶就回了病房。
她正要伸手推门，就听到虚掩的门板后传来慕正东清冷略带磁性的声音：“萌萌的医术是自学的，这点我可以证明。”
白萌萌紧张抓着铁皮暖壶，一时间愣住了，她没想到慕正东会替着自己说话。
要知道李永平已经怀疑上她了，慕正东成分不好，给她证明无异于引火烧身，蝼蚁尚且偷生，他难道不知道其中的厉害吗？
白萌萌耳朵紧紧贴着门板，就听到李永平道：“小慕同志，你知道你要证明的是什么吗？你的妻子可能是特务！”
“我知道，我可以为我说的每一句话负责，白萌萌同志从来没有离开过向阳村，我和她结婚后她一直没离开过我的视线，说她是特务，不可能。”
“纯粹自学？我可是已经向县医院的大夫问过了，她的手法比医学院的学生还娴熟，一个农村姑娘不是为了当赤脚医生自学医术，你觉得说的通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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